知乎?外边溪是一地名 确切地说是一个屯溪古村落的名字

焦点黄山 2018-11-06 09:29:3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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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边溪是一个地名。确切地说,是一个屯溪古村落的名字。当年,也许因为它临溪而建,就顺手很随意地拈来。朴素而又简单的外边溪,在关于老城的故事里,契合了一些意味深长的传说。可能你无意间走过这些街巷,会忽然停留在无声的故事里。

50年前阳湖卫星航拍照片

屯溪阳湖原名洋湖,语出清康熙三十八年(1699)《徽州府志》:“滨溪平衍,每春流涨合,汪洋如湖,故名”。阳湖正街约千米,商铺林立。旧志记载,阳湖外边溪渡建石埠方便拢船,曾为屯溪最重要的商贸渡口。

外边溪是一个地名。确切地说,是一个屯溪古村落的名字。当年,也许因为它临溪而建,就顺手很随意地拈来。朴素而又简单的外边溪,在关于老城的故事里,契合了一些意味深长的传说。可能你无意间走过这些街巷,会忽然停留在无声的故事里。

老城时光-外边溪

这是一座跟商业有关的村落,也曾是鳞次栉比的一条老街,街面中那些林立的店铺,老板都有一个响亮的名字,叫“徽商”,“无徽不成镇”,这是说徽商很厉害。在街面上做生意是徽商们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
阳湖粮仓很久以前,一个叫吴荣寿的乡下孩子,吱吱呀呀地推开路边的一间店铺,那是广东商人开设的茶号。这个乡下孩子头脑聪明,反应机敏,他做着收茶转销的记账活,又偷偷学习制茶技术和营销经验。过了几年,他盘下了广东人的茶号,又凭借先进的胆识和预判,从高利贷的钱庄以抵押的方式扩张,先后在屯溪老街、阳湖老街建起吴怡和、吴怡春、吴永源、华胜、公兴等十八家茶号。在事业鼎盛期,他每季居然能够制售屯绿茶叶两万多担!要知道,这几乎是当时整个市场销售行情的一半。

吴荣寿

春日幽深漫长,老城的街巷轻轻带着许多的人事,渐渐在走深的巷道上,展现它原有的格局。这座老城就像是一夜之间,从那些脆薄的故纸堆中清晰起来。太阳明晃晃的,穿过树丫和花朵,一直穿过街巷深处,从老屋的房檐洒落。

临河沿马路的屋子就是这个大茶商吴荣寿的老宅。当年他重金聘请婺源制茶高手汪汉梁,综合婺源和歙县两地的制茶技术,想方设法改进制茶工艺。他把使用的茶锅、拣板称为子孙锅、子孙板,亲自对雇佣工人传授制作要领,稳定了茶叶质量。而那时,就在1921年,徽属六邑茶商成立徽州茶务总会,吴荣寿被公推为经理,负责维持、整顿、推广和发扬茶务事宜。屯溪在史籍上被称为“茶务都会”,阳湖外边溪也是奠下了坚实的物质基础。

外边溪的巷名意味深长。油榨巷、阶级头、吴家界石、老船厂、拉丝厂、白铁皮厂,在这寻常巷陌,外边溪渐渐传出了故事,也渐渐开始丰富了细节。也许这样陈旧的街道,带着市井生活印痕,在当年确实生机勃勃。

世事如烟,有些事过往了可能就会模糊,如雾里看花。当我们静静地走着,想着,在外边溪,我们能看到那些隐藏在深处的东西,那些往事与人的命运,那些需要翻开传说寻找的故事,可能,它们永远隐藏在时光的深处,寂寞无声。

也许一个人的一生也就是这样,从某个云淡风轻的早晨,推开一扇门,看一看路边那株正在苍翠的桠枝,嗅一嗅那些悠悠飘荡过来的香气,在几乎无人的路边发一会儿呆,然后街巷嘈杂了,人声鼎沸,他闪着眼睛里黑亮的光芒,走到巷口那座屋子里忙活。日复一日,街市这些平淡的日子,像路边的河水一般流淌。

也许寂寞的时候却忽然能够想起:哦,街巷,其实是城市的历史,那些散佚了的记忆,像一些碎片落在青石板上,无意走过的时候,也许隐秘而陈旧的景象,那些影影绰绰心情,把隐秘在深处的思绪,诱化成人与人的命运,或者与这座老城相关的传说。

民国十八年,土匪到祁门;清明头一日,土匪到屯溪;屯溪烧得光,先烧德厚昌;屯溪烧得苦,碰着朱老五;屯溪烧得穷,害着汪仲容。”这是流传在早前屯溪的民谣。早年那场无情的大火,那场由鄱阳湖土匪朱老五点燃的大火,差不多毁了屯溪的基业,毁了外边溪的商贸加工。

春风吹又生,兴旺的欲望比什么都坚强。昔日“碧水萦洄最上游,垂杨夹岸舣归舟。渔歌远近从风递,帆影高低带月收”的屯溪湖滩复苏了。

遥望当年,水波荡漾,渔歌飘渺,民国文人郁达夫躺在木船舱中,漂浮在外边溪前这三江汇聚之地,文思涌动时刻,在夜色朦胧中竟幽幽地吟诵“几夜屯溪桥下梦,断肠春色似扬州”。那是1934年4月,一段春风沉醉的时光,郁达夫林语堂这些文人们结伴同行,他们停留在这里的记忆,随河流淌的会是怎样的神往?

外边溪市井上的平和之气,使街道看起来似乎也平淡无奇。可那些曾经荣华的吴家老屋、戴家老屋、崇正学堂,待在岁月的走廊上却无法悄无声息。崇正学堂,这是屯溪现代职教的开始,1914年4月30日,中华职业教育社创始人黄炎培来到屯溪,就曾专访这所创建于清宣统年间,由茶商吴荣寿注资兴办的乙种实业学堂。学堂附属小学后来改称茶商小学,是徽州最早的现代学校。

就算是那些曾经的车水马龙,舟楫过往,日子还是流水般穿梭。市井风情,人生无常,走进这条写出城市变迁的街巷,有时路边是绵延的长墙,有时路边又是颓圮的老屋。当我们就这样走进去,在巷道中感想,那些人生如戏,可戏剧也未必尽如人。

寻常的街道,当然是市民百姓生活的地方。市井气息不绝如缕,沿着石板走着走着,恍然会明白过来,街道里那些生活万象,散发的就是老城的历史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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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一枝桃花外的/外边溪。水漫过春日/涌入街道的,往事和今天”回首打量,外边溪确实陈旧,可谁知道,那陈旧中翻卷出来的,会不会是新鲜的幻想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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